終末崩壊

【安雷】殿前的孩子

我试图日更

这个算是我之前预言pa的小番外(双重身份)

脑洞一时枯竭……

我要闭关

文风突变有

 @十柒_生不逢时 你再催我就跟你没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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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得的风平浪静,他和安迷修碰见之后没有打起来。


远离了雷王星繁华的地带,雷狮暂且给他的海盗团休了假,跑到这个荒凉的草原来找安迷修——打架。他清楚安迷修喜欢安静的地方,没有权利的压迫,也没有烧杀抢掠。


真是典型的骑士代表,所以就得和他这个海盗作对。


结果他都把锤子伸到安迷修面前了,后者还是没有什么反应,就是一个劲的在那里擦着自己的剑。


“喂!你是要成为擦剑的骑士吗!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考虑把我除掉?”雷狮有些不甘心地把锤子收到背后,他知道安迷修不想打的话,那就没得谈,但他还是不死心,“现在这里没别人又没那些碍事的建筑物,你也不用担心误伤什么。”


“都说了我们没办法干掉对方,我最多就是及时阻止你而已,你现在又没做什么,打你也没必要,再说了……”安迷修看向雷狮身后的草坪,“这些草肯定会被你伤着的。”


“你有完没完,说白了就是不想打是不是?直说你会死啊?”雷狮不耐烦的说着,把锤子拿出来在他脑袋后面比划泄愤。


安迷修抬眼看雷狮,说:“你不也早就知道我不会跟你打了吗?还问什么。要是你实在是没什么事情做,躺在这里发会呆也行。”他拍拍身边的草坪


雷狮拿着锤子对着安迷修后脑勺比划半天,结果被安迷修说话的语气弄得彻底没了斗志,他烦躁的把锤子扔在地上,也不听安迷修的话,直接躺在安迷修盘坐着的腿上,吓得后者把剑往上提了不少。


“你干嘛啊,差点就碰到你脑袋了!”雷狮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,反倒是安迷修一惊一乍的,这叫什么来着?雷狮闭着眼睛思考。


从哪里听来的古话……皇上不急太监急。雷狮差点没笑到肚子疼。


“笑什么笑。”安迷修伸手轻轻在雷狮肚子上按了一下,他没敢拍,用力过度就不好了,“要你好好躺着就给我躺着。”


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?”说完还在安迷修腿上晃晃脑袋。


安迷修直接把雷狮的头巾扯下去挡住他的眼睛,嗯,眼不见为静。


“……”雷狮不想说话。


“再说一遍,你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了没。”


“哦。”雷狮侧过身,不想去看安迷修的脸,一点也不想——因为他动了自己的头巾。




因为这样一个小理由生气,他真是越来越不像以前的那个皇子了。


不过他跑出来,也就是不想成为那个皇子,被约束着的皇子,虽然皇子能够做更多的事情,并且不受阻碍。


那有什么用,他就是享受打破规矩的过程,要是一切都顺风顺水,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。


于是他就突然有一个想法:


若是他没有放弃王位,那么那样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结果,会不会和当时的父皇一样。


然后他就和还在擦剑的安迷修说了一声。


“又想做什么”安迷修抬眼看向他,提醒道,“你应该知道我是预言家,预言不是查看选择了另一条道路的自己,而是看到自己会选择的那条道路的未来。”


“这点我怎么可能不知道?”雷狮朝安迷修眨眨眼,“但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。”


安迷修看了雷狮很久,就憋出来两个字:“报酬。”


“喂安迷修,我记得你之前没收我报酬。”雷狮直起身子,瞪着安迷修说,“你的良心呢?”


“对你这个恶党要良心做什么?”安迷修呵呵两声,朝雷狮伸出手,“把你上次在那个小村庄里捡的小马挂件给我。”


雷狮看着安迷修十分淡定的样子有点懵,自己口袋里的确是有一个小马挂件,他掏出那个挂件,还没等他有更多反应,安迷修就从他手上一把抢了去。


“这……粉红色的玩意,是你的?”安迷修抓着挂件绳子,雷狮想去碰一下都不行,“干嘛啊你,碰一下都不行?是我帮你捡到的啊!”


安迷修再次把雷狮的手拍落,那个挂件被他放到身后,像是提防雷狮会把它抢走一样:“你都看过了,还摸什么?”


雷狮实在不知道那个眼睛比它的马蹄还大,尾巴上的毛比鬼狐的还多的那只卡通小马到底有哪里好看了,他觉得佩利折的小纸船都比那挂件好看。


不过安迷修他喜欢,就随他吧。雷狮这样想着,便开口说:“好了吧,你也该给我预言了吧。”


“那不叫预言,那叫……”安迷修话还没说完,就被雷狮毫不留情的打断:


“都这么久不见了,安迷修你还是磨叽的像个女人似的。”为了让安迷修“女人”的更加彻底,雷狮拿自己举例子,“你看你雷大爷就不这样。”


“倒是真的,和当时的三皇子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了。”安迷修作势打量他一眼,“越活越小了。”


“当年的那个傻蛋骑士呢,你把它还给我。”


“来,我们还是说正事。”安迷修站起身,告诉雷狮,“因为不是未来的事情,所以我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,这些是由你自己亲自去看的。”


“准确来说这应该是算另一个位面的你做出的这样的选择,但他和这个位面的你毫无关系,即便样貌,血缘,性格都和你一样。还有,这位面有很多个,我选择的是最贴近的那个,也就总会有点不同。所以这就像,穿越一样。”安迷修见雷狮还在发愣,便拍拍他的肩,“雷狮,听到没有?”


“哦,听到了。”雷狮回过神来,抬头盯着安迷修那碧绿色的眼睛,“我就是在想一个问题。”


“有什么问题你就直说,到时候出了差错就不好了。”安迷修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。


亏安迷修还以为雷狮会提出什么犀利的问题,结果后者只是一本正经的说:“我刚才就用一个那么蠢的小马挂件换来一次穿越,想想都觉得有点不现实。”


“我……他妈明天不揍死你。”就不能对恶党抱有任何期待。




入夜,那个年迈的皇帝坐在大殿的深处,披着他那血红的披风,殿外下着漂泊大雨。


在这黑暗之中弥漫着绵密如织的白檀香气,那些丝丝缕缕的白烟绕过皇帝的身躯,绕过他的宝座,绕过他身边被打翻的灯盏,仿佛沟通着现在,过去和未来,甚至还有活人和死人的世界。


皇帝在小憩,他还不算很老,但是多年的征战让他很容易疲惫,他曾经是那样的桀骜不驯,以极强的武力夺取了这个国家,并且平息了周边的叛乱。说是夺取,其实也不尽然,皇位本应传给的就是他,但他不满足于平静的获得,他想尝试用武力夺取,最后他成功了。如今的他苍凉地安睡在那尊贵的宝座上,没有人敢吵醒他,也没有人敢服侍他。


因为他还握着他的武器呢,那把曾经染过无数英雄鲜血的大锤,即便上面的鲜血此时早已洗净,但白色的锤身上总能看到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。这位皇帝曾在梦中杀人,他身边的人都是这么说的,传开了之后也就再也没有人敢在皇帝睡着的时候接近他。


雨打在大殿顶的铁瓦上,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,皇帝从梦中醒来,在那个梦里,他见到了很久以前的朋友,那已经是他小时候的事情了,现在那位朋友已经不在了,被他亲手杀掉的。


他惊讶的发现大殿前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孩,男孩站在雨中,静静地看着他,明明皇帝坐在高处,但男孩并不像是觐见高高在上的皇帝,倒是像在俯瞰一个孩子。


是的,在那个男孩的眼里,似乎皇帝才是孤独的孩子。


不知道为什么,素来暴虐的皇帝对这个男孩心生亲近,他向男孩招手说:“你过来,来朕这里。”男孩没有靠近,也没有像皇帝见过的其他人一样畏惧的远离,就那样静静看了皇帝片刻,嘴里似乎说着什么,虽然声音被雨声掩盖,但是皇帝却听得明白。男孩转身消失在茫茫的暴风雨中,大殿之中又只剩下皇帝一个人。


皇帝这才真正的从梦中醒来,大殿,风雨,那雨点打在铁瓦上发出叮咚的声音,白檀香的烟气弥漫如织,他静静坐在大殿深处的王座上,门外空无一人。


皇帝沉默了很久,无声的笑笑,好像在自嘲。他提着那把锤子出门,去赴一个约会。他已经知道自己必然会死在那场盛宴中,但他并不畏惧,因为他忽然明白那个神秘出现而又消失的那个男孩是谁了,那是——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。


在他年少懵懂的时候,他也是一个眼神孤独的男孩,想要跟自己的朋友一起改变这个世界,要打碎一切的悲伤和遗憾,骄傲地站在青空之下。可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风雨之中的王座上,他的朋友和他的理想都消失在漫长的时光中,不知道被谁偷走了,或者就是简简单单的离开了他。


那个雨夜,命运给了他暗示,暗示着死亡也暗示着解脱,他终于可以慨然的去赴那场早已经准备好的葬礼了。


他最终夺得天下,却失去了最初的自己。




杯中的茶由温转凉,雷狮饮下的时候是那么的苦涩。


“看到了什么吗?”安迷修趴在雷狮面前,露出两只碧绿色的眼睛看着他。


“他很孤独。”雷狮憋了很久,最后只说出来了这四个字。


“但你没有。”安迷修笑着说,把手放在雷狮的手背上。


雷狮走过去抱住他,把头埋在安迷修的身上:“但是很难受,因为怎么说……那也是我。”


那个勇敢的,奋斗的孩子,最终只是一个人寂寞的坐在高处,却不记得自己为何执拗地要来到这里。


安迷修感觉自己肩膀上凉凉的,不用去看也知道雷狮偷偷的哭了,他伸出手拍着雷狮的头:“现在的你,不是还有我吗,还有你的海盗团。”


你没有天下,但是你有最初的自己,也有你想要的东西,你并不孤单。


一点都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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